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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這家夥表現地不錯嘛,今兒個又把

藍色衣裳給穿上了,嘿嘿,這證明自己有機會哦。

騎著馬的兩個男子,“哎呦餵,你就別拿你那冷刀子淩遲我了,反正你衣服多,怕增加路上負

擔,把你那些個沒用的黑衣丟了大半,也不至於。。。”

“白煜弦,你這叫丟了大半?”冷聲的話語差點把白煜弦給凍著,這天也熱,有個冰塊,還能緩

解暑氣。

“。。。。確是丟得只剩有一件黑衣和藍衣。。。”白煜弦沒了聲響,往後看了看,蘇雨晴,我

可是暗地裏幫了你不少,這筆賬先欠著,今後要你還。

“少打歪歪腸子,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過了一個時辰,眼前出現了一片綠色草原,一望無際,遼闊的草原讓人的心境也開闊不少,浮躁

之氣一掃全無,看著這無邊無際的草原,蘇雨晴直拍著手跳下了馬車,看著前邊餵著草的宋天

逾,樂呵呵地跑了上去,“宋天逾,你這黑馬身姿亦是不凡吶。”說罷,便要往馬的頭上摸去,

誰知馬的頭一偏,馬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蘇雨晴的手就這麽僵在半空中,異常尷尬,最後只能

訕訕地收了回來。

“這是我的戰馬,名喚疾風,生人是靠近不了他的,你能走到他面前說明他已經給了你足夠的面

子。”疾風馬鼻子又哼哼了幾聲,仿佛是同意主人說的話在給予回應似的。

蘇雨晴隨即笑開了眼,“哦?生人勿進?和你個主人一樣,你主人是個冰塊,你呢,就是個冰塊

黑馬,我有把握融化你的主人,你這匹馬,自然也不在話下嘍。”宋天逾沒有說什麽,他已經習

慣了蘇雨晴的口無遮攔。

“宋天逾,說下疾風的故事吧。”蘇雨晴笑瞇瞇地看著宋天逾。

“蘇二小姐,為何對這些細枝末節的事都要了解?”

蘇雨晴伸手拍了下宋天逾,“這些當然要知道嘍,你們打仗不是有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是,我要追你,要得到你,當然要知道關於你的一切了,你的戰馬,你的喜好,你的飲食,你的

起居等等,這些都要了解。”蘇雨晴語調裏的認真讓宋天逾一駭。

“宋某謝過蘇二小姐的厚待。。。。”

“我不喜歡聽到這些,我知道你下句必定是宋某不值得蘇二小姐如此做,但是,我就要告訴你,

你值得,我早就希望看到你本人,可是你在天邊,我夠不到你,現在有機會讓我和你這麽近距離

接觸,我要抓住這機會,你別連這個也抹殺了。”一句話竟讓宋天逾無法應對。

蘇雨晴卻在這時笑了起來,“說這些,你又要沈默以對了,說說你的戰馬,你的疾風吧。”

宋天逾摸了下疾風的頭,臉上少有地出現笑意,“疾風,救了我很多次,白日谷戰役,傷亡慘重,是疾風從死人堆裏將我背回軍營的,第一次看到他,他是在,馬販子那,無聲無息地躺著,馬販子說他活不長了,但我還是買下了他,慢慢地,我知道我沒選錯,他是英勇的,是高貴的。”

“白日谷戰役,那場戰役正是你一戰成名的戰役,傷亡慘重?”蘇雨晴疑惑了。

宋天逾無奈一笑,“人們只知道成功,誰會去深究成功背後的心酸,白日谷戰役確實成功,以一

敵十甚至抵百,但這是最後的事,最初,卻是傷亡慘重,成功是無可奈何的破釜沈舟。”宋天逾的話語有著無窮無盡地悲哀,蘇雨晴的手探上了宋天逾的肩膀,“原來是這樣的,不過幸好啊,

白日谷戰役最後贏了,將士們榮歸故裏,這是好事啊,再者,白日谷戰役將那些個西莫人震懾住了,後來就不曾來犯。”

“不曾聽聞哪個姑娘家如蘇二小姐般如此關註戰事,宋某佩服。”此時的宋天逾眼眸裏染上了不

一樣的神采,是的,佩服的神色,讓一個軍人佩服一個姑娘家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別說是驍

勇大將軍宋天逾了。

“我的身上有你不曾聽聞的可多類。”蘇雨晴眉眼彎彎,嬉笑著看著蘇雨晴。

“宋天逾,離京城還有多遠?”看著這一望無際的草原,蘇雨晴問著。

“過了這草原,再趕個幾日路便可以到達京郊,聖上會派人人到京郊接你們。”

蘇雨晴訝異了,“皇上派人來了,難道你不送我們到府上嗎?”

宋天逾搖了搖頭,“不了,到了那,便是宋某和蘇二小姐分別之時,宋某要趕回朝中處理要

事。”

“現下國泰民安,處理要事?莫不是又有戰況?”

宋天逾沒了聲音,半響,“沒有戰況,積極準備著肯定是好的,不能放松。”

“你是大將軍,保家衛國,這也是好的,我支持你,但是,我到了京城,能找你嗎?”

宋天逾低下頭來看了眼蘇雨晴,“京城東門往裏一百多米便是大將軍府。”

蘇雨晴的眼睛閃爍著,“我記住了,我會找你的。”

“蘇二小姐,宋某提醒一句,宮廷會宴尤其多,該有的禮數規矩不能少,還有,小心惹禍上

身。”低沈的聲音裏透著股嚴肅。

“宮裏面有這麽可怕?我不犯人,人還會來犯我嗎?”看著蘇雨晴疑惑不解的眼神,宋天逾出了

聲,“記住我的話總歸是好的。”

難不成宮裏頭還會我不犯人,人會犯我?那委實有些可怕,但,我蘇雨晴就是蘇雨晴,規矩禮數

會謹記,但觸及原則問題,我蘇雨晴才不會讓著人呢,比如你宋天逾,要是宮裏頭有誰敢和她明

著搶,她蘇雨晴非得壓倒她,哼。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傳,章節居然木有顯示,只能再傳一次,琪琪,3Q

第八回

搖搖晃晃的馬車裏,蘇雨晴心裏是一陣酸澀,過了這草原,再趕個幾日路,便可到達京郊,草原也早已過去,趕了這幾天的路,估摸著就要到京郊了,到了京郊宋天逾就要回朝了,自己何時才能再次見到他呢,京城東門往裏一百多米便是大將軍府,蘇雨晴認真捏著下巴思考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羽林衛,郝然前來接見蘇大人。”蘇正掀開馬車簾子,蘇雨晴透過馬車簾子,看到了前方跪著的穿著白色鎧甲一身正氣的郝然。

“有勞郝侍衛了。”蘇正看了眼郝然如是說著,然後看向宋天逾,“宋將軍,多日來的照顧,蘇

某定當謹記在心,宋將軍朝中事物繁多,速速回去吧。”

宋天逾下馬手交握,朝著蘇正一個鞠躬,朗朗清冷之聲中夾雜著肅然,“宋某就此與蘇大人拜

別。”說罷,一個轉身,上馬離去,白煜弦也向著蘇正拜了別然後朝著蘇雨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緊接著離去了。蘇雨晴看著宋天逾離去的背影,真想立刻跳下車來跟隨著他,她知道他是不會來找她的,她找他還是得碰運氣,時日一長,這冰塊會不會又被打回原形了,這麽些天來,好不容易將他融化了些,蘇雨晴的內心想法都擺在了臉上,讓人一看就看出來了。蘇正一聲咳嗽,目光

炯炯地看著小女兒,“現下不好說你,給我規矩著點,這個地方不是你能搗亂的地方,懂了?”

在蘇正如此強度的目光下,蘇雨晴只能撇了撇嘴,“知道了,爹爹。”

“蘇大人,如此,我們便啟程了,太傅大人在蘇府等著蘇大人。”

馬車繼續向前滾動,蘇正的眉毛臉上先是一喜,隨後眉毛皺了皺,仿若是陷入了沈思中,蘇雨陌

看著爹爹如此,不動聲色地替爹爹捏起了腿,“爹爹,太傅大人以前熟識你?”

蘇正看了看大女兒,嘆了一口氣,“是爹爹的同窗好友,這麽多年沒見了,不知那老頭子怎麽樣了。”蘇正語氣中有著股滄桑感,蘇雨陌也沒再問下去,蘇雨晴覺著馬車裏氣氛不對,立馬眉眼彎彎,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爹爹,那你在朝中還有好友吶,那就不用擔心沒有朋友啦,這京城,我還未曾來過,好想到集市上,還有夜市上去看看,京城每年節日還有花燈花會,想想就開心。”蘇正的剛才的煩惱被緊接著的煩惱掃去,“你給我處處當心著點,這裏不同枳水縣,做什麽事情之前和你姐姐商量商量,記住自己女兒家的身份。”蘇雨晴吐了吐舌頭,還好還好,她沒有脫口說出京城估摸著還有武林大會,武士比武的地方。

馬車咕嚕咕嚕一直晃悠著前進,然後,好像進入熱鬧地帶一樣,人聲鼎沸,蘇雨晴好奇地掀開了

轎簾,果不其然,來來往往的人在攤點上買著東西,好多小玩意兒,一個個糖水做的動物在陽光

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還有好多泥人,有抱著狗的小娃娃,有十分嚴肅的夫子,還有濃妝艷抹的歌

姬,還有如出芙蓉般的清麗女子,當然,還有好多酒館茶館以及外觀十分華麗的妓院,這就是京

城?蘇雨晴大眼睛直瞅著外面,好像想把京城一下子看個夠一樣,突然,感覺眼前景色消失在了

視線,取而代之的是姐姐蘇雨陌的冷臉,“爹爹在這裏,規矩著點,等過了些日子,你想去哪便

去哪,沒有人管你。”蘇雨陌這樣說著,蘇雨晴看了眼假寐的爹爹,然後悟了,點了點頭。

“哈哈,蘇老弟,你可是讓我老頭子好等啊,這麽些年過去了,為兄著實想念的緊。”大聲說話的人是一個臉方方正正,濃濃的眉毛,穿著官服的看著和爹爹差不多大的男子,想必這人就是太

傅大人吧。

蘇正拍了拍大聲說話的人的肩膀,“餘兄,是好多年過去了,過得可還好?”

餘廣又笑了笑,“就那樣,你當年走了後,為兄可沒有了個說心裏話的好友,這下好了,你總算

肯回來了,咱倆要好好敘敘舊。”說完餘廣打量起了蘇雨陌和蘇雨晴,“哈哈,這兩個女娃是蘇

家兩位千金吧,看這長得亭亭玉立的,煞是好看,想必蘇夫人年輕時也是個妙人兒,嗯?怎麽沒

看到蘇夫人?”

蘇雨陌上前,向餘廣行了一禮,婉聲說道,“娘親去世得早,我和妹妹爹爹多年在一起生活。”

餘廣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嘆了口氣,“蘇老弟,原來是這樣,過去的便過去了,要打起精神來,雖然年過半百了,但是聖上愛才惜才,要以江山社稷百姓民生為重。瞧我這,第一天到這京城,我又說起了這些個事。”這時的蘇雨晴眨巴著眼睛在這新家東看西看,蘇雨陌忙扯了扯蘇雨晴的衣角,任官多年的餘廣早就發現了姐妹倆的小動作,點了點蘇雨晴“這小丫頭,怪古靈精怪的,

我一直想要一丫頭,調皮調皮這日子過得還快樂些,只可惜,夫人連生了兩個男娃。”餘廣搖了

搖頭遺憾著說著。

“我看餘兄擔不起這個憂,這丫頭,搗亂得很,煩都煩不過來呢,送給你得了。”蘇正開玩笑地

說著。

餘廣一拍腦袋,“真的啊?”這旁的蘇雨晴不樂意了,這件事爹爹都拿來開玩笑,她是物品麽,

可以送來送去麽,蘇雨晴一下子來到蘇正身邊,伸出拳頭捶打了幾下蘇正的手臂,“爹爹,我要

是不見了,你哪天還不習慣呢。”

“得了得了,我是享不起這個福了,蘇老弟,咱去廳堂喝個酒。我這個太傅,平時都要一本正經

的,從前在學府裏,你可是知道的,我調皮地緊,這太傅要裝正經嚴肅,你這個正經樣當我這個

官差不錯,國子監祭酒,這個差事不錯吧,還派送一個京城縣令。”餘廣一把拉著蘇正往廳堂去

了,留下蘇雨陌和蘇雨晴兩個人站在原地,蘇雨陌一揮衣袖,朝著蘇雨晴道了句,“這太傅大人,和你是一個性子,隨意。”說罷,徑自往後院去了。

蘇雨晴向著蘇雨陌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人家這叫討人喜歡的性子,你這悶葫蘆,冰塊臉,蘇雨晴

的眼珠子轉了轉,今晚就溜出去看看這繁華的夜市,興許有其他收獲也不定,嘻嘻,還有,這個

蘇府的方位是在哪啊,大將軍府是在京城東門那邊,自己還要摸索一下方位呢,不過,大將軍這

麽有名,他的府邸,誰人不知啊,拉個人問問就行了,宋天逾,你可別變成原形啊。

入夜

“小姐,小姐,第一天你就要溜出去玩啊?”翠兒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想出一招是一招的小姐。

“是啊,爹爹今天喝了不少酒,睡過去了,不到明天太陽升起是起不來的,爹爹明天還要面見皇帝那老頭兒,這樣就更加顧不到我了,趁這會功夫,我當然得出去打聽打聽了,你,你眼珠子就

別瞪了,再瞪就要瞪出來了。”蘇雨晴匆匆穿上了麻布衣裳,穿戴完畢後,“翠兒,今天你別跟

去了,就在這房裏,把蠟燭給滅了,有人敲門也別開,裝睡,我很快就回來了。”不待翠兒回

話,蘇雨晴一個跨步就出門了,留下了一副小媳婦兒委屈樣的翠兒。

走出蘇府,蘇雨晴拍了幾下手,哈哈,這裏就是好,可以從大門走出來,這蘇府的人大多不認識

她,再者,她穿著麻布衣服,還以為她是廚房的丫鬟呢,太好了,她不用爬狗洞了,想到這狗

洞,蘇雨晴突然想到,這新的府邸後院有沒有狗洞啊,沒有的話,自己可要挖一個,說不定以後

有用。

蘇雨晴在大街上走著,東看看,西看看,她得問一下這裏的方位,朝著賣泥人的小販走去,“這位小哥,這裏靠近京城哪個門?東門的大將軍府離這裏遠嗎?”

賣泥人的小販剛捏好一個小泥人,“姑娘,這裏是南門,離這將軍府距離還行吧,一直往前走,

過了遂月橋,轉個彎,再往前走,有源逸酒館,約莫再往前走半個時辰就到了。到那差不多一個

時辰吧。”

蘇雨晴朝小販笑了笑,將小販的話謹記在心中,“謝謝你了。”話音剛落,遠處就一陣鬧哄哄,有男子興奮地狂叫,蘇雨晴往前張望著。

賣泥人的小販繼續說,“一看姑娘這樣,就知道是剛入京不久的,這個場景在京城每兩年見一次,是京城各大花樓比拼的時候。”

蘇雨晴也興奮了,花樓比拼,那就是花魁要誕生嘍。

“奪得第一的就是花魁了。”

“多謝小哥。”蘇雨晴說完飛一般地往前去了,留下一臉搖頭的小販,那邊都是男子去的地方,

多的是富商顯赫皇族中人,一個粗野丫頭跑去蹭什麽熱鬧。

不一會,蘇雨晴就來到了分外熱鬧的花樓比拼地,但是,這裏一圈外一圈,都是些高大的男子,

自己怎麽可能進的去呢,這麽多人,連個裏頭比拼的人的影子都瞧不到,蘇雨晴轉了幾圈,有

了,這麽大的比賽的場地,肯定有後門啊,自己去後面看看呢,蘇雨晴往後走了會,真有個後

門,只不過,前面怎麽還有這麽多侍衛把守,蘇雨晴開始犯了愁,要不和那個侍衛忽悠一下,興

許就進去了捏。

正當蘇雨晴想上去忽悠的時候,後門的門居然打開了,走出了個搖著扇子,穿著大紅衣服,頭發盤得老高的女子,這妝化得也真夠濃的,蘇雨晴往下瞧了瞧,啊喲餵,這腰肢可真夠細,再往上看了看,這衣領可真低,裏面的兩團肉感覺都要彈出來了。

這女子狠命地扇著扇子,一臉憤恨地說著,“季蓮兒,仗著有小王爺在,把我比了下去,我賭你拿不到花魁,哼,看什麽看。”此女子對著守門的侍衛怒吼著。

緊接著,裏頭又走出了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女子,一如既往的細腰肢,□【房,“我說佰藝姐,就別愁了,今兒個,可來了不少人,小王爺就不說了,富甲天下的雲家二公子,吏部大人三公子,還有那驍勇大將軍都來了。”

這句話,聽在蘇雨晴耳裏,簡直是讓她渾身炸起了毛,這麽些個細腰大【乳的女子,冰塊宋天逾

還在這裏觀賞,要不要命了啊,要死了,他不想活了啊,不行,我要你好看。蘇雨晴咬牙切齒地

想著。

這廂的宋天逾拿著茶杯的手幾不可聞地抖了抖,心裏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

要發生了,隨即搖了搖頭,能有什麽事情發生。

坐在左邊穿著白衣,衣沿鑲了層金邊,腰上系著一塊玉佩的男子看到了宋天逾的異樣,眉毛一

挑,扯了扯嘴角,“宋大將軍,怎麽,這場面可是你第一次見,在沙場征戰慣了,這個就看不習

慣了?”

宋天逾撇了下白衣男子,朗聲說道,“太子慢慢享受著。”說完就要起身離去。

一旁的白煜弦立馬拉住了他,“難得太子邀請,坐下。”

白衣男子微微撇了撇嘴,一股邪氣,這幅模樣真讓人想不到他就是太子袁言墨。

是以,宋天逾再次坐下。

白衣男子又發話了,“就你這脾性。”袁言墨一個轉頭,看到了二弟,袁霖,旁邊還坐著個雲

霄,怎地這麽今年來了這麽多人,就為了看江南來的女子,牡丹麽?

第九回

蘇雨晴在後門瞅著那一直在說著氣話的陌藝,等著這兩個大【乳女說完了話,自己再想辦法偷溜進去。誰知,叫陌藝的女子說著說著,纖指一點自己,斥責著,“你,還不去廚房做點心,連個野丫頭還在這裏忙裏偷閑。”蘇雨晴這下樂了,敢情她是認錯人了,這下好了,省得自己找借口進去,於是乎,蘇雨晴一邊訕訕地笑著一邊點頭哈腰地進去了。

過了後門,左邊是鬧哄哄的廚房,右邊是來來往往的穿著細薄絲綢的一個又一個細腰□女,想必右邊就是選秀的地方了,蘇雨晴的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幾圈,隨即去廚房端了盤桂花糕,然後往右邊走去。

“餵,給我來塊桂花糕。”一位穿著綠色衣裳,裙擺處鑲上了粉色卷邊,略顯清秀的女子拉了下蘇雨晴,一雙纖纖白手拿了塊桂花糕放入了嘴巴。恩,那手沒有牡丹姐的好看,蘇雨晴如是想著。

“好了,你快給前邊的人端去吧,在臺上這麽賣力地表演著,大家都餓了。”

“這位姐姐,花魁難不成已經出來了?”蘇雨晴故意眨巴了下眼睛裝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看

著蘇雨晴的可愛模樣,穿著綠色衣裳的女子嬌笑出了聲,隨即又一瞥眼,“沒呢,但是啊,花魁

也就是會在季蓮兒和牡丹之間。”

蘇雨晴這下驚訝了,牡丹?在枳水縣有個牡丹姐,但她不會到京城來,這個牡丹指的是哪個?

“行了,你快端去吧。”穿著綠色衣裳的女子最後囑咐了句蘇雨晴,然後擺著纖腰離去。蘇雨晴

動了動嘴唇,想著剛那女子嘴裏的牡丹,還有那該死的宋天逾。

蘇雨晴將桂花糕分發了出去,手裏拿著個空盤子,想著剛才又聽到的話,心裏直打著鼓,牡丹,

來自枳水縣,憑著清秀的容顏,孤傲的氣質和絕世的才藝,脫穎而出,有好些個達官貴人看中了牡丹,都想著花大價錢把牡丹買回去,達官貴人?牡丹?還是一探究竟的好。

蘇雨晴看了看周圍穿著五顏六色,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人,無奈地撇了撇嘴,牡丹姐一向都是穿白

衣,肯定不在這些鶯鶯燕燕的俗氣女人堆裏,搖了搖頭,蘇雨晴眼睛瞄向了旁邊的竹林,嘿嘿,

準在那。

走進竹林深處,天吶,牡丹姐是在裏面不錯,但是,怎和個男人拉拉扯扯抱成一團最後還吻上

了?牡丹姐雖然置身在青樓,但與男子還是保持著距離,現在怎地,蘇雨晴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

吻得不知此時是何時的樣子,耳邊充斥著男女的喘息聲。

“玉兒,和我一起走吧,你不應該呆在這裏,現在就是個好時機。”男子放開了牡丹,眼睛盯著牡丹,慎重其事地說著。

蘇雨晴看到牡丹低下了頭,沈思了一會,擡起頭來,一臉痛苦,“江郎,對不起,這是我的命,

我不能棄吳媽媽不顧,沒有她,我早就死了。”

男子撫摸著牡丹的臉,嘆息著,“玉兒,你可不可以不要管這些。。。”

蘇雨晴看不下去了,這麽相愛著,互相愛著對方,就為了個吳媽媽這個守財奴,真不值,一個起身,帶起的草葉聲驚了正在你儂我儂的人兒。

晃眼間,一個冷冰冰泛著寒光的劍抵在了蘇雨晴的下巴,蘇雨晴一駭,然後連連往後退著,“俠

士,我認識這位姑娘。”隨後對著牡丹姐喊著,“牡丹姐,快叫你男人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

你們的事可以解決。”牡丹睜大了眼睛望著蘇雨晴,連忙往這邊走來,伸出玉指移開了抵在蘇雨

晴下巴上的劍。

“江郎,這是我的好朋友,蘇雨晴。”

男子疑惑地看著蘇雨晴,最後收起了劍,對著牡丹說道,“玉兒,無論如何,你今天要和我走,

這裏你不能呆下去,你口中的吳媽媽在你身上撈了不少錢,要還的早已經還清了。”

牡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蘇雨晴拍了下牡丹的肩,臉上是少有的嚴肅,“牡丹,原來你真名是玉兒,你和這位俠士走吧,

在花樓只會耗去你的青春,走吧,這裏有我,我穿的是麻布衣,咱倆換個玉兒衣裳,沒有人會註

意到你。”

姓江的男子聽到蘇雨晴的話,眼裏放了光,希冀地看著牡丹,輕聲喚著,“玉兒。”

牡丹滿臉的猶豫不決,蘇雨晴索性再接再厲,一邊朝旁邊的男子使勁眨著眼使眼色,一邊上前開

始扒拉著牡丹的衣裳,男子領會,轉身往旁邊走去。

蘇雨晴使勁扒拉著,牡丹低低地笑著,在蘇雨晴鼻尖上一點,“我自己來,你看你啊。”蘇雨晴

收回了扒拉牡丹衣裳的手,隨後褪去了自己的麻布衣裳。不一會,兩人換裝完畢。

“雨晴,這樣穿多好看,打扮起來還是一個水靈靈的美人兒。”蘇雨晴眉毛往上挑了幾挑,暧昧

的眼神往牡丹和男子身上來回轉。

“牡丹姐,這俠士不錯,看人的眼光和我差不多,不錯不錯,你們快走吧,被人發現了就不好

了。”聽到竹林外一陣喧鬧,蘇雨晴急切地說著。

“如此,多謝姑娘相助。”說完一個握拳作為拜謝,然後帶著牡丹急急退去。

蘇雨晴心裏為牡丹祝福著,緊接著,又開始為要代替牡丹上臺的事煩惱。

“牡丹,牡丹,下一個要到你了。”

蘇雨晴低著頭,小聲地說著,“嗯,就來了。”然後不管身後女子的詫異,徑自往前去了。上臺

前,蘇雨晴將白色衣裙的下擺給撕下了一小段拖到小腿肚,然後將腰帶系緊,頭發綁成一束隨著

風飄蕩著。

一個清秀不乏英姿的俠女出現在了臺上,一陣寂寞,看慣了剛才的長袖善舞,聽慣了女子的清麗

歌聲,突然這麽個俠女風範的妙人,眾人皆是一陣新奇。

宋天逾看到臺上站著的是蘇雨晴,心裏一頓,隨後了然一笑,她這個性子,一點都不奇怪。袁言

墨眼角微微上挑,品著茶,低聲說著:“這女子便是牡丹麽?確定是江南來的?”言語間滿是好

奇。

一旁的白煜弦差點坐不住,騰的一個起身然後又坐下,對著袁言墨道,“這哪裏是牡丹,分明是蘇二小姐?”

袁言墨手輕輕一敲茶沿,“哦?蘇正的小女兒?”

白煜弦點著頭,“是啊,怎地到選花魁的臺上來了。”

眾人的視線跟隨著蘇雨晴,蘇雨晴卻站在臺中央不動,人們按耐不住了,開始叫囂著催促著,蘇

雨晴一個輕笑,跨步往臺下走去,眾人驚得瞪大了眼,怎地,搞了半天就站在臺上一下啊,緊接著,眾人的眼睛可以塞進兩個大鈴鐺了。

宋天逾不動聲色地看著站在面前嬉笑著的蘇雨晴。

“壯士,可否借佩劍一用?”聽到蘇雨晴叫宋天逾壯士,一向習慣了蘇雨晴如此說話的白煜弦嘴

角都不可抑制地在抽搐,別說袁言墨了,此時的太子真真是毫無威儀了,一口茶到咽喉差點給噴

出來,已經有水漬在嘴唇邊徘徊了,拉不下臉來的袁言墨只能就著袖子擦了擦。自己幾時這麽狼

狽過。

大家都屏息等待著,那廂的小王爺袁霖,雲家二公子雲霄,都看了過來。過了半晌功夫,就在蘇雨晴笑得快要抽搐的時候,當的一聲,宋天逾抽出了佩劍遞給了蘇雨晴。

太子袁言墨傻了眼,袁霖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雲霄疑惑地搖了搖頭最後不動聲色,白煜弦

則是輕笑一聲,大將軍的心思你們不要猜,隨後兀自喝起了茶。

得了大將軍佩劍的蘇雨晴往臺上走去,幸虧自己對戲班子感興趣,和著戲班子的武生學了幾招,要不然今天丟臉就丟大了。

“見笑了。”蘇雨晴手持寶劍,向眾人行了個江湖禮。

隨後,腳步和著手中的寶劍飛快地動了起來,剛勁的寶劍配著柔美的身姿在月光下煞是好看,裙擺隨著快速地移動而飛舞著,像個白色精靈。美輪美奐,眾人都看傻了眼。

不一樣的蘇雨晴,真的是不一樣啊,白煜弦在心裏讚賞著,然後不動聲色地轉頭看向宋天逾,不

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宋天逾的眼神是如此的專註,除了她,他不曾用這種眼神註意過另一個

女子,就說,這蘇雨晴是不一樣的。

啪啪啪。。。。。。眾人的掌聲響起,花魁必定是牡丹。

蘇雨晴將寶劍還給了宋天逾,朝他眨了眨眼,低聲說了句,“待會接應我,闖大禍了。”隨後一笑轉身,宋天逾,接下來的靠你了。

蘇雨晴對著眾人大聲說著,“聽我說一句,這花魁不是牡丹,是季蓮兒。”此話讓早已一肚子酸

水的季蓮兒差點翻白眼暈過去,誰稀罕你不要的花魁之位,眾人也在詫異著。

“我,我不是牡丹,牡丹不在,以後就沒有牡丹了,沒有這個女子存在了,她離開了花樓。”這番話如一道悶雷炸在眾人的心中,看到眾人吃驚還沒有晃過神來的蘇雨晴在心裏偷偷一笑,趕緊

地,趁著這會功夫。

“快快,用輕功帶我離開。”

宋天逾將寶劍迅速插入腰間,一個大力將蘇雨晴抱了起來,動用輕功,人影瞬間消失。留下袁言

墨和白煜弦吃驚地兩眼相望著。

恍然過來的眾人,想再次搜尋此穿著白衣如精靈般的女子,可惜,女子早已不見。人們開始嚷嚷

著,“那女子是誰啊?”

“不知道啊。”

“她怎麽可以來打亂選花魁的大事,一定要把她抓起來。”

“真正的牡丹去哪了?”

。。。。。。。。。。。

這邊的袁言墨,白煜弦,那廂的袁霖,雲霄早已退場。

好好的一個花魁比拼硬是被蘇雨晴給砸了場,蘇雨晴一來,就把對於京城花樓來說一個很重要的

比賽給生生攪和了,不知道,這蘇雨晴又會給煩悶的皇宮,又或者是給宋天逾帶來什麽?

已經落地,可是,蘇雨晴還吊著宋天逾的胳膊,看著自己歡喜的人抱著自己,他溫暖強勁有力的懷抱,讓蘇雨晴深深沈醉著,真不想下來,怎麽這麽一會就到了安全的地方,蘇雨晴嘆息著。

“蘇二小姐。”宋天逾看著緊緊吊著著自己脖子的蘇雨晴,出聲提醒著。

蘇雨晴看著宋天逾薄薄的在月光下閃著誘人色彩的嘴唇蠕動著,而且是這麽近的距離,心裏一陣

亢奮,這,讓人怎能不做壞事,而且還是個這麽好的機會。

蘇雨晴趁著宋天逾楞神的功夫,吊著宋天逾脖子的手臂一個用力,嘴唇就這麽貼了上去。好軟的

嘴唇,帶著男子獨有的氣息,蘇雨晴貪婪著在唇畔上舔舐著,像在吃糖葫蘆般,因是初次,吻得

很不得要領。

宋天逾看著瞬間放大的蘇雨晴的臉,心裏狂亂了,隨後,伸手猛地一推,將蘇雨晴推至一邊,擦

了擦嘴,眼神裏帶著些許怒意,“蘇二小姐,請自重,今日的事,宋某會當做沒發生。”看著欲

走的宋天逾,蘇雨晴急了,“你想當做沒發生,我還不想類,什麽自重,我說,你們男人看到喜

歡的女人不都是想得到手麽。”

被拉住手的宋天逾無言以對。

“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吻過其他的女人,但這是我的第一次,我第一次吻一個男人,我會忘得

了麽,還想當做沒發生,做夢。”

明明是她強吻了他,這樣說著,好像是他強迫她欺負她了一樣。

“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到你了,宋天逾,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去你府上找你。”

“蘇二小姐,後會有期。”宋天逾竟來了這麽一句,隨後,掙開蘇雨晴的手動用輕功飛快地走

了。與其說是走了還不如說是跑了。

“宋天逾,我們來日方長。”蘇雨晴不服氣得對著遠處大叫著。

第十回

看了看窗外刺眼的陽光,又是個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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